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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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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庸俗, 這貨完了!”

墨止走後,白姑射仰頭幹了一大碗涼茶, 她一肚子火氣, “就墨止這樣,完了!他還想追回水大神,做夢吧他, 什麽檔次,還敢學渣男女人貞節控, 他還敢嫌水大神臟,人家水大神還不稀罕他呢。”

藍淩皇坐在窗臺上, 他斷斷續續吹著青玉笛,他不以為意道:“換作是我, 我也介意。”

白姑射扭頭瞪他:“哥, 你難道不知道我天生下流, 不是, 天生風流麽?”

藍淩皇扭頭看她:“以前不知道, 現在知道了,並且以後你不會再風流了。”

白姑射撇嘴, 她又倒了一大碗涼茶問他道:“為什麽, 我可沒說要改邪歸正啊。”

藍淩皇把玩玉笛道:“你有本尊這樣世間極品男子, 居然還想著風流, 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。”

白姑射:“……”

她居然無力反駁, 感覺她自己真是有點子不識好歹了。

——

“父君真的要我這麽做麽, 去勸神尊與我和離?”

水洛之站在殿中,他白著臉, 淒然地問水君, 水君看他憔悴的臉, 心中又何嘗不心痛,他上前悲傷道:“洛之,當初你便不該站出來,明白嗎?”

若當初水洛之不站出來娶水清流,那一切都不會發生。

“我們原就高攀不起神尊。”水君苦澀道。

“是我不自量力。”

水洛之白著臉道,他這樣一條弱蛟,居然敢跟墨止搶女人,被人百般羞辱都無力反抗,守不了愛的女人,護不了自己的族人。

水君對他道:“不管如何,先保水族,不能讓水族的百姓因為你們受到滅頂之災。”

水洛之嘴唇顫抖,他終於垂下肩膀,“是……”

水清流正在房中歇息,夜已經很深了,她還沒有歇息,水洛之還沒有回來,她擔心墨止為難他,水清流等不來水洛之便喚來侍女:“大殿下怎麽還沒有回來?你派人去找找。”

她話音剛落水洛之便走了進來,水清流急忙迎上去:“你回來了。”

“還沒睡啊。”

水洛之笑著問,眼神不覺溫柔。

水清流點點頭,她笑道:“在等你。”

水洛之一下笑不出來了,他垂下頭,心中就像壓了塊千斤重的石頭,幾乎要透不過氣來,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去死。

“神尊。”

水洛之張了張嘴,他整個人都痛苦到要麻木了,他卻能清晰聽到他自己的聲音,“我們。”

水洛之每說一個字,都痛苦的撕心裂肺,他終於道:“我們和離吧,你回到墨止身邊吧,我知道你心裏還有他。”

水清流手按在他手臂上,驀然松開,她呆呆看著他,她有點懵,“你說什麽?”

“神尊,我要不起你。”水洛之忽然崩潰,“我根本配不上你,當初我不該站出來說要娶你的,我太不自量力了。”

“你後悔了?”

水清流緩過神來,她眼裏全是哀傷,她白著臉問。

水洛之眼中含著淚道:“我真的後悔了。”

他對不起西海那些慘死的族人。

水清流扶著窗戶坐下,良久她不甘道:“我不同意,我會去和墨止談的。”

水清流原本還想與水洛之說自己有身孕的事,她此刻忽然不敢說了。

墨止成日在西海興風作浪發洩心中的憤怒,卻越來越瘋!天界派了幾波人都被他打了回去,發瘋下的墨止根本沒有道理可言,如今天下,只有丹青玄和帝雪無極能夠治得了他,帝雪無極失蹤了,白姑射與藍淩皇回木族。

“姐夫,你能封印墨止嗎?”

白姑射問丹青玄。

丹青玄卻道:“以前可以,現在不行,無垢懷孕,正是胎兒最霸氣的時候,我已經把半顆元神封印在她的胎心用來保護她,我怕無垢有危險。”

丹青玄並不同意,水族的死活他並不在意,他不可能讓無垢和孩子有危險的。

白姑射點頭,她也打消了念頭,在她心中也是無垢和孩子更重要的。

“那我就只能去找帝雪無極了,倒黴催的。”白姑射也是服了,這個帝雪無極關鍵時候總能神秘失蹤。

丹青玄卻道:“姑射,我要提醒你,墨止他畢竟是魔,而且是始祖魔,他骨子裏是有魔的瘋狂噬殺的。”

他的話讓白姑射大白天的後背一寒。

“還有,這件事不要讓無垢知道。”丹青玄叮囑她,無垢向來心有大愛,若她知道,一定會不顧自身逼他去援助水族。

白姑射點頭。

第二天一早,白姑射就跟藍淩皇再次出發,去寒鏡淵找鳳羽與月降雪,白無垢正在廚房做飯,她還不知道白姑射離開,白姑射是瞞著她走的。

“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。”白無垢做了一桌子菜,她不由的悶悶不樂,她問丹青玄,“是不是出什麽事了?水族的事不是解決了麽?”

水族的事,白青寧風艾全都瞞著白無垢,便是不想她操心,丹青玄笑道:“她哪天閑的住,水族已經沒事了,好了,她不吃,我吃好不好?”

白無垢一笑,開心道:“那你多吃點啊,我好不容易做的。”

……

…………

兩天過後。

天駒車停在獸族的萬獸山。

白姑射站在萬獸山門口,張大嘴巴,“怎麽到獸族了?”

她明明去的羽族,怎麽會南轅北轍走到反方向的獸族啊?白姑射扭頭看藍淩皇,藍淩皇背著雙手挑眉道:“你別看本尊,本尊的記憶還停留在洪荒時代,那時候還沒有什麽羽族。”

“我記錯路了。”

白姑射撓撓頭,她居然會記錯了,身為一個神醫,她明明超記超群的。

一定是最近壓力大,沒休息她,她應該拿出《雙人春色圖》好好解解壓,要是可以的話,她想和藍淩皇在車裏來場車震更解壓。

回到車上,白姑射指揮天駒車往反方向去,又過了一天,終於到羽族邊界飛鷹山,天駒車停了下來,等著白姑射再指路。

白姑射坐在車裏,她半天沒有出聲,藍淩皇扭頭看她道:“怎麽了,天駒在等你指路呢。”

白姑射呆了呆道:“我不記得路了。”

她腦子裏一團模糊,她不記得去寒鏡山的路了,怎麽會這樣呢?

“不記得路不正常麽,本尊就從來不記得路,所以本尊喜歡走直線,下去找個人問問。”藍淩皇道,他指揮天駒車落到山下。

山下是羽族飛鷹分族的地盤,飛鷹族的少主沙雕正在巡視領域,看到一輛天駒車落下,沙雕少主立刻帶人將車圍住。

白姑射一走出車便看到一個陽光英氣的少年盯著自己看,白姑射邪魅一笑:“小可愛,被我的美貌震驚到了吧。”

沙雕少主臉一紅,他惱怒道:“你是木族人!”

這時藍淩皇跟著下車,沙雕少主只掃了他一眼,繼續盯著白姑射。

白姑射從乾坤袋裏抓了一把桂花糖遞過去,笑瞇瞇道:“小正太,我們只是來問個路,請問一下寒鏡山怎麽走?”

“不知道!”

沙雕少主仰頭挺胸,骨氣都寫到臉上了,“知道也不告訴你,你這個木族人渣。”

藍淩皇一腳踹過去!沙雕少主當場飛出去,吐出一口血,血裏還帶著顆小米牙,白姑射無奈道:“你溫柔一點,人家還是孩子,你打他幹什麽?”

藍淩皇負手他心中非常不滿:“他看你都能看到失神,卻對本尊絕世的容顏無動於衷,本尊感覺受到了羞辱。”

白姑射:“……”

沙雕少主爬起來,他憤怒道:“你們就算打死我,我也不會屈服的!我是飛鷹少主,我們本事沒有,骨氣!有!”

……

…………

“還沒有沒骨氣了?”

白姑射擡著沙雕少主的下巴,又是一拳頭打他臉上,沙雕少主已經被她打的青頭腫臉,嘴巴腫得像含了顆包子,他嗚嗚哭:“沒有骨氣了,姐姐。”

“麽的,跟我橫。”

白姑射呵一聲。

這小子的爺爺就是當初□□木族女子的飛鷹狗賊,小樣,她寬宏大度地和他好好說話,他還敢跟她橫!打不死他!

白姑射松開手踢了沙雕少主一角,她冷酷道:“小子,以後皮給我緊點,你爺爺當初就是被我給毒爛的。”

白姑射逼沙雕少主給自己畫了張地圖,拿著地圖坐上車揚長而去,有地圖就好辦多了,她們很快就到了寒鏡山。

到了寒鏡山,找到萬丈深淵,白姑射深吸一口氣道:“好了,我們跳涯吧。”

藍淩皇站著沒動:“你要跟本尊殉情?提醒你一下,本尊是不死不滅的。”

“……大哥,別想太多,鳳羽他住下面。”白姑射無語到翻白眼,“記得一定要摟緊我啊,我修為不高我怕跳下去真的就上不來了。”

白姑射深有一口氣正準備跳,忽然間身後傳來聲音:“你們幹什麽?”

“哎哎哎!!”

白姑射揮舞著雙臂,她嚇得腳一滑,真摔下去了!

藍淩皇一閃身將她從涯下抱上來,白姑射嚇得腿都軟了,麽的,她現在特別佩服小龍女,真跳涯,太勇敢了。

“我去,你怎麽沒在涯下啊,你不是一直住在懸崖底下麽?”白姑射不解地問。

鳳羽道:“我現在不住下頭了,搬家了。”

白姑射跳下藍淩皇的懷包,她過去摟著鳳羽的肩猥瑣地笑:“怎麽,是不是發現住在涯底下不方便追求月戰神啊,我早就勸你搬家了,放著高樓大廈不住住地下室哪個女神願意啊。”

鳳羽道:“不是,下頭濕氣重,寒氣濃,對身體不好,我已經有老寒腿了。”

白姑射: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白姑射擡頭仰望高聳的高山,她的表情:“……”

“鳳啊,住在懸崖底確實不好,濕氣重,寒氣大,容易得風濕性關節炎,但你也不能太極端,從懸涯底一下搬到山頂上吧。”

“陽光直照,接地氣。”鳳羽說道。

飛到寒鏡山頂上,白姑射才看到鳳羽的新家,山頂上綠樹成萌,幾間雅致的木屋,頗為美麗,帶著一個大大的院子。

白姑射再次幽幽:“我怎麽感覺這家這麽熟悉呢,這不是我家的樣子麽?”

鳳羽道:“便是照你家的竹舍建的,我覺著好看,便照搬來了。”

白姑射道:“你這是剽竊我的創意啊,我要收你版權費的,一株萬年老山參。”

鳳羽家的籬笆院就是個藥圃,這山頂原就是他用來種草藥的,白姑射看到一塊地中種著一些藍色藥草,開著冰藍色的花朵,她便過去查看好奇問道:“這是什麽藥草,我從來沒見過,你新培植的?”

鳳羽這時扭過頭,他有些驚愕道:“這是天青雪,是你自己培植出來的藥草,還是你給我的,我帶回來種的,怎麽你不記得了。”

白姑射一下楞在原地。

她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全忘了……

白姑射看著地裏的天青雪,她忽然臉發白,她的記憶變差了,從認不得到羽族的路,到認不得自己培植出來的藥草。

是藍淩皇的魔氣,一直在折她的壽,終於顯出來了……

鳳羽是習醫的,對病殘最是敏感,他也發覺不對,一個習醫的人可以忘了旁的,但絕不會忘了醫藥的事,尤其是自己培植出來藥草。

“你沒事吧?”

鳳羽過來問。

白姑射扭頭看藍淩皇,藍淩皇蹲在樹下正在拿樹葉逗一只畫眉鳥,全然沒有註意她。

白姑射搖搖頭,她低聲道:“回頭再跟你說這事,我來找你是為了旁的事,帝雪無極在哪裏,水族出事了,墨止發瘋了,現在只有他能封印墨止。”

“帝君出事了。”

鳳羽卻臉色凝重。

帝雪無極出事了,他忽然變得冷酷無情,六親不認,宛如入了魔,是他自己將自己封印,由月降雪守著他,帝雪無極被封印在寒鏡淵下。

白姑射與鳳羽一同到淵下,月降雪正盤腿守在洞口,啃一只冷掉的烤紅薯,白姑射不禁熱淚盈眶,她握著月降雪冰冷的雙手扭頭責備鳳羽:“你好歹也給月戰神送點子熱的烤紅薯啊。”

月戰神如今已經是古神,正在往荒神的道路上努力前進,並且前途可見的一片光明,所以月戰神如今的氣勢也不同以往了,頗有點子水大神的氣場。

月降雪笑道:“小白,你來了,沒事,我倒不是餓的。”

白姑射心酸道:“月戰神,別逞強了,你放心,現在的女主都這樣,過程是艱辛的,但是結果必定是HE的,你只要堅持就行。”

月降雪道:“不是,我啃紅薯主要是太無聊了,成天守在這什麽都幹不了,這地方寒氣重,也不利於我修練,小白,你來真是太好了。”

月降雪眼底閃爍著光芒,白姑射頓時感覺不妙,果然月降雪道:“你來替我守著帝君吧,我要回去修練了。”

白姑射的表情:“……”

白姑射幽幽道:“月戰神,你可是女主,你這樣子,讓男主咋個愛上你啊。”

月降雪不以為然道:“我早已經放下小情小愛,一心以守護四海八荒的為已任了。”

白姑射趕緊道:“四海八荒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,墨止魔君去水族鬧事了,你趕緊去守護吧。”

月降雪道:“我知道,我這不打不過麽,去了也是送死,所以我才急著修煉,等我修成荒神我就去守護水族。”

白姑射表情成了地鐵老人看手機表情包。

等你修成荒神,西海的墓園都修開始收年費了。

白姑射幽幽道:“月戰神,你當初不是這樣的,我還記得你當初以天下為已任的偉岸模樣。”

忽然冰洞裏頭傳來一聲嘶吼把白姑射嚇了一大跳,月降雪臉色忽然變得凝重,她沈痛地一點頭:“是帝君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
白姑射走進冰洞中,便看到帝雪無極被四根手臂粗的鐵鏈著手腳!正在奮力掙紮!他眼神冷酷無情讓人膽寒,他身上都是封印不停掙著鐵鏈,那鐵鏈不是一般的鐵鏈,是混沌初開時的玄鐵所打造,他自然掙不開!

“他怎麽成這樣了!”

白姑射嚇得臉發白,帝雪無極這樣分明是失了心智的樣子,根本認不得人了。

月降雪搖頭:“我不知道,大約一個月前帝君突然過來,說他身體不對,他就把自己封印了,然後讓我們用這洪荒鐵鏈將他鎖住,沒過幾日他便成了這樣,殘暴冷血六親不認。”

白姑射上前想給帝雪無極把脈,帝雪無極卻猛一掙鐵鏈向她撲來,宛如狼一般,白姑射嚇得趕緊後退,藍淩皇在後面摟住她。

白姑射問鳳羽:“你給他檢查過嗎,是怎麽回事?”

鳳羽道:“我之前給帝君檢查過身體,他的心丟了。”

白姑射一頭霧水:“啊?他失戀了,心丟誰那了,他什麽時候又戀了?”

鳳羽道:“帝君的冰雪琉璃心丟了,我想可能就因為這樣他才會變得殘暴冷血。”

帝雪無極是始祖神,神秘強大,鳳羽根本不了解他的力量,他只能猜是這樣。

雪無極的冰雪琉璃心丟了?白姑射皺眉,她道:“不可能吧,之前他把心給過青寧,他也沒事啊。”

鳳羽也不明白。

帝雪無極嘶叫一聲拼命掙著鐵鏈,他冷酷殘暴無情的樣子看著太讓人揪心了,白姑射不忍心再看,她急忙走到外頭,呼哧喘氣。

“他變得六親不認,失心失性,跟你有什麽關系,你這麽痛苦。”藍淩皇從冰洞裏走出來,他忽然涼涼地問,他臉色相當難看。

白姑射吐了口氣急忙問道:“你也是始祖魔,你應該最了解他,他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藍淩皇挑眉道:“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,你以為他真是什麽以天下為已任的神嗎,他開始就是這麽冷血殘暴,六親不認的,只是後來——”

藍淩皇說到這裏,他忽然不說了,白姑射急忙追問道:“怎麽不說了,後來怎麽了?你一定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對吧?”

藍淩皇卻挑眉道:“本尊不知道,本尊怎麽會知道,本尊和他又不熟。”

他的語氣分明有所保留!

藍淩皇一閃身消失不見,飛上了山涯。

白姑射道:“月戰神,你繼續守著雪無極啊。”

月降雪一臉煎熬,她不死心道:“小白,你真不能替我守帝君幾天嗎,我還有四海八荒要守護,感覺天界不能沒有我啊。”

白姑射拍拍她的肩道:“你的人生道路作者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了,別掙紮了,好好安分守已愛著帝君吧,不要搞事業了,作者會替你搞的。”

月降雪:“可是在這守著實在太無聊了。”

白姑射唰從乾坤袋中掏出《雙人春色圖》塞她手上:“看這個,就不無聊了。”

月降雪:“……”

回到山上,藍淩皇便蹲在樹下盯著一只雞看,白姑射發現了,他好像很喜歡長毛的萌物。

“哎,你在寒鏡淵下沒說實話啊,你肯定知道藍淩皇是怎麽回事對吧。”

“本尊不知道。”

“你說過,帝雪無極本來是冷血殘暴,後來是得了什麽奇遇才變得有溫情了,是不是?”

“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?”藍淩皇忽然回頭,他的眼神又寒又深,“本尊聽說你曾和他成過親,莫非你愛過他?”

白姑射突然醒悟過來,她指著他道:“是你幹的是不是!一個月前帝雪無極剛好在魔界被你給封印了!”

藍淩皇捏著草根,他動作頓住,果然是他,白姑射怒了,她一拳頭捶過去:“你有病啊!”

藍淩皇忽然起身將她壓在樹上,他眼神危險:“是本尊做的,如何?”

“……他招你惹你了?”

“他沒招本尊,只是看他不順眼,本尊最討厭仇人過的逍遙自在。”

藍淩皇說罷不屑地冷哼:“憑他,在本尊面前滿口四海八荒大道仁義,他忘了他從前六親不認冷酷殘暴的死樣子了,論人性,他還不如本尊呢。”

“不是哥,你說話歸說話,你能不要用這個姿勢嗎?”白姑射伸長脖子窘迫地問。

麽的,把她卡樹上,來個壁咚不好嗎,他非要用高難度的姿勢,架著她的腿纏他腰上……

藍淩皇壓緊身子,他用鼻尖壓著她的,貼著她的嘴唇道:“我知道你和帝雪無極成過親,從前你不認識我,本尊就當你眼割了,現在你再為他求情,就有點子不識好歹了。”

白姑射:“……”

晚上,藍淩皇拉著二胡,出去月下演奏去了,也不知道一晚過去,這山上的蟲蟲鳥鳥得自殺多少,白姑射趁他不在,她偷偷跟鳳羽跑到寒鏡淵下找月戰神,三巨頭開會。

白姑射還帶來一包瓜子,三人蹲地上一面嗑瓜子一面分析。

鳳羽道:“我估計,帝君會失心瘋就是因為失去了冰雪琉璃心,這冰雪琉璃心當初能續白青寧的命,可見是有靈性的好東西。”

白姑射剝著瓜子道:“我琢磨著也是,冰雪琉璃心應該是件神物,能壓制帝雪的殺性讓他有人情,這東西現在肯定還在藍淩皇身上,只是他不肯交出來,怎麽哄都不行。”

月降雪忽然道:“小白,你要不要試試色、誘藍淩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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